樱花扎啤

身残志坚 来口甜的

【末子】寄居蟹和玻璃罐子(1)

+末子不足中(咸鱼式瘫坐
+520开的一定是甜甜的谈恋爱(信?
+私心产物,食用愉快



现在这个情况有些微妙的尴尬。

松本润对于突然熄灭的场灯和如潮水般掀起的尖叫声感到不知所措。

潮水涨起来时,寄居蟹也会选择躲回壳里。

说实话,这还是他从小到大第一次来听谁的演唱会,其实要不是相叶就差土下座的拜托,他“从未看过演唱会”的纪录还可以再无限延长。

相叶是他为数不多的酒友之一,有空就会约着斟两杯的那种,说不上亲密无间但还算知心。

上一次的小聚得是一周前了,已经微醺的相叶突然从口袋里摸出一张门票,推到了同样已经醺醺然的自己面前。

“这是什么?”

他听着自己的声音想帮自己捋捋舌头。

“nino的演唱会。”

即使对现在演艺圈再不了解,松本还是对相叶口中这个nino有所耳闻的,谁让他面前这个人号称是二宫和也头号大饭呢……

“你给我干嘛?”

本来已经倚着胳膊的人突然正襟危坐,双手合十。

“我周末临时约了门诊,实在是抽不开身去见nino了,拜托代替我去现场接受饭撒的洗礼吧!拜托拜托!”

松本润自认为是个心软的人,所以相叶利用自己眼白出走的眼睛露出弃犬神情的时候他无论如何说不出拒绝。

果然长年和动物相处的人会学会小动物一样让人产生保护欲的神奇技能。

啊,对了,相叶雅纪是兽医,有一间小诊所。

然而此时此刻,他为自己的善良感到无以复加的悔恨,他怎么也没想到相叶塞给自己的票居然会离看台近到这般地步。被举着手灯应援扇的饭们包围,手上空荡荡的自己显得格格不入。

乱入美少女战士的野比大雄?

松本润被自己乱七八糟的比方差点逗笑。

算是尽力压制住手都不知往哪放的不适感,让自己显得从容些。

他不喜欢被人淹没的感觉。

或者说,他有些害怕。

寄居蟹也会害怕潮水。

“小翔,nino要出场了吗?”

相当稚嫩的声音在身旁响起,松本下意识地回头,这才注意到身边的座位是个抱着个小姑娘的年轻男子。

小姑娘粉粉嫩嫩的,像个精致的娃娃,细细软软的头发梳成了双马尾,怀里抱了一把大大的应援扇,很讨人喜欢。

显然是注意到了自己投去的视线,小姑娘一下脸红红的缩进了年轻男子的怀里。

男子被小姑娘的动作一惊,转头和松本对上了视线,有些长的碎刘海散在笑弯了的眼睛上,点头致意。

松本窘迫的点头,想着不愧是父女,好看的基因也会遗传。

一束追光突然投到了舞台中央,再此掀起的尖叫浪潮很快再次吞没这段小小的插曲。

像是黎明破晓的第一道光芒,劈开疏疏密密手灯构成的星河,不可一世地圈出小小的光亮。

那个叫二宫和也的就这样抱着吉他坐在高脚凳上缓缓占领了这小小的一方光亮。

像是密封在玻璃罐子里的玩偶少年,精致但触碰不能。

松本离得很近,近得能看清他发尾微微翘起的俏皮弧度。

有什么东西在他心头轻飘飘地挠了一下。

二宫的眼睛是闭着的,看上去软软的额发因为低着头把半张脸都藏进了阴影里。偏大的白衬衫罩在有些瘦小的身体上,反出的光芒也许本来就来源于自身,耀眼,遥远。

他竖起食指贴上看上去柔软的薄唇,用魔法噤了所有人的声,松本发现浪潮都不由自主地屏住了呼吸,包括他自己。

弦被拨响的时候焦糖色的眸子脱离了阴影的笼罩,流光在眼里起了涟漪,没有对焦,没有把视线搁在谁的身上,朦朦胧胧地辗转在一片人造星海。

松本突然没由来的觉得,他和自己是同类。

台上的人,貌似少年,带着笑容唱着一支悲伤的歌,颤动的嗓音脆弱又坚定。

有风来,带走了松本的感官,他感觉不到周围的一切,不曾记得歌词的内容,像是进了另一个维度,维度里只剩下自己与那人俯仰间不过两三米的距离。

他皱着眉哼完最后一段旋律,摁下了余音未了的弦,在劈天盖地再次掀起的浪潮里,搁下了视线,放进了松本润的眼底,皱着的眉心突然舒展开来,笑得一脸无邪。

浪花一波接一波,把玻璃罐子推上了沙滩。

敲在寄居蟹的壳上,叮叮作响……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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